回不去的星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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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今日,开始降温了。每一年似乎都有这么一天,让自己突然醒来,突然忧伤,突然意识到时序的轮转。每一年似乎都有这么一天,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朋友一句不经心的话:一场秋雨,一场寒。
我想了想启动博客的时间,一不小心,也已经过了9个月了。这9个月中,似乎每个月都会写上一点东西,而正如我最初预期的,博客主题已经慢慢地偏向了学术——当然严格地说,那些东西都算不上学术,至少我内心深处,从没有将他们视作很有价值的东西。他们只是我走过的一段足迹,只是偶尔能够用来填补空虚的内心,顺便,作为作为简历上的一点资本输出。
进入9月来,便开始写工作申请了。实际上我到9月中旬才算进入了找工作的状态。之前的心思总不在工作上,甚至不在学习上。在哪儿,我也说不清楚。他们飞舞着不肯落在任何地方,他们漂浮着,迷失了自我的方向。
在申请笔试面试的过程中渐渐苏醒,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脚步,感觉到芸芸众生的脚步。明白自己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,需要挣扎着寻觅一碗饭吃。这样挺好的,偶尔压抑一下,很容易感触到很久以前的自己。若给出时间的跨度,也许称不上许久,只是两年三年四年五年;然而这些岁月里沧海桑田的感觉,却是忘不掉也回不了的遥远星空。
缘何非要去觅寻过往,似乎穿越几个世纪的回廊。我仿佛能够看到自己高中时候诗歌里描绘的画境,听到篱墙里面欢歌的少女,傍晚门前昏灯下老人们的聊天,节日的时候和伙伴们一块点火放炮猜到晚上会尿床……
画境破碎,少女离开,老人老去,伙伴各奔东西,渐渐没有了感觉。我想画一个框架去囊括悲欢离合,却终究发现自己无能为力。我也生活在这个框架中,经历着七情六欲——无论我多少次试图超脱这一切。于是在几个月前的酒醉之后深深体味到无力感的时候,突然找到了内心安详的感觉。得之不易,却雨过即失。
这一个月,遇到了注定在我生命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女子,她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与存在感。然而奇怪的是,我内心的孤独感依然没有消除——只是好了许多——我依然会在某些时候怀念过去的自己,过去的星空,继而是莫名的忧伤;我找不到这些情绪的根源,他们也从来不受我的控制。了解自己依然是我无法避开的人生工程。
状态已然变化,有些东西就回不去了。比如跑步,比如日记。刚才在来图书馆的时候,看到路边的小女孩在读外语,我想起4年前的我似乎也是如此的沉浸。可是这一切,都回不去了。渐渐沦落到平庸,回不去的,便是从前那份独特的感觉。
这一个月,话有些多。有对他人的推心置腹,亦有对整个社会的抱怨。以至于我突然觉得,原来话多了也是一种罪恶。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,一个人突然悟到“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”的感觉,为什么偏偏就忘掉了呢。
看了本科时候的文字,发现写得很好,现在却也写不出来了;原来跑步时候的能量,如今也渐渐不复再有,是啊,很快就30了呢;忧郁也再不能持续长久,很快进入了困倦状态,如此对思绪的作终,只是算不欢而散。